Monday, July 20, 2009

農圃飯店 (飲食男女 - 728)

2009年07月10日
每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。
每間成功食肆的背後都有一個主腦。
農圃飯店的背後,就有一個鄧細安。
他貪玩、好勝,三十年來遊戲香港飲食界,帶領過不少飲食潮流,創下了不少飲食奇蹟。
名震一時的金旺角四季火鍋、百寶齋廚、雪園飯店,都由他開設;風靡一時的糯米雞翼、燕窩蛋撻、燕窩流沙包,全是他創製。
千帆過盡,要玩的都玩過,要試的都試過,他選擇了有二十一年歷史的「名人飯堂」農圃飯店,做他最後的玩具。

不甘寂寞

放大圖片
人稱「細哥」的鄧細安,是農圃的大腦。

採訪之先,農圃的公關小姐事先聲明,老闆不擅辭令,屬「問一句答半句」那種,聽得記者心寒。
所以開始時,先問他一些大路的問題熱熱身。「細哥,當初為甚麼開農圃?」細哥就是老闆鄧旋安,乳名「阿細」,人大了,由「阿細」變「細哥」。人人都這樣叫他,他乾脆改名為「鄧細安」。
「啊,二十多年前粵菜多下味精,我看不過眼,覺得應用烹飪技術提味,而不是靠調味,便想到回歸自然,要原味飲食,所以開一家不下味精、賣農家菜的餐廳。你知不知『農圃』名字的由來?」嘩,問一句,答一段,還會反問,記者心頭那塊大石立即丟到地上去。
採訪下來,才發覺他是那麼一個愛玩、怕悶、貪新鮮的人;這種人,怎麼可能不擅辭令?
如 果細哥有履歷表,那一定是一份長達幾頁的履歷表。由他出身在廚房做「細路」,到不當廚子做老闆,還做出癮來,開了一家又一家的食肆,足見他不甘寂寞,他也 直認不諱,「我好怕悶,唔定性。人家學廚煮上海菜,就一直鑽研上海菜;我就學一會上海菜,又跳去做素菜。我需要新鮮感。」
於是,他不斷給自己製造 挑戰:開餐廳。所以,自開了第一家上海千里香飯店後,他一而再的搞上海三六九飯店、上海小館、上海喬家柵飯店、柏麗上海飯店、雪園飯店……開上海菜館開到 悶,他又去搞素菜館、海鮮酒家、川菜館、火鍋店、燕窩專門店、日本餐廳、西餐廳、 Fusion菜館等。過去三十年來沾手過多少家食肆,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。

玩具餐廳


你以為他開店成癮為要建立自己的飲食王國,賺盡天下錢財?才不是!
他自言銀行戶口從未試過有超過一百萬元的存款。「一有錢我就拿去較飛。」總之「叮」一聲想到甚麼就勇往直前,也不理能賺錢否。「我享受那過程。」
除了是裝修設計、店鋪命名、餐牌設計等創業過程,他又會以餐廳的名義去做各種奇聞怪事,像贊助青年球員到海外集訓,自己還當榮譽領隊一起出國;又在菜館內舉辦飲食名家麻雀邀請賽,名正言順招聚一眾食友來竹戰。
一家又一家的餐廳,都是他的玩具;而農圃飯店,本來只是眾多玩具的其中之一。
不過因緣際會,當一件又一件的玩具賣盤的賣盤,結業的結業;加上年紀大了,嗜玩的心態有變,體力亦不比當年,農圃就成了他手裏的最後玩具。
放大圖片
金旺角四季火鍋,是細哥得意之作,即使開業二十年後結業,仍為之驕傲。

放大圖片
當年八寶齋廚開業,關德興都來剪綵。

離經叛道食物篇


貪 玩之人,通常古靈精怪,鬼主意多,亦敢突破常規,反其道而行。鄧細安曾經將齋鋪髹成粉紅色,懶理裝修師傅說他不莊重。「為甚麼不行?齋鋪不能夠浪漫、嬌艷 嗎?」他自比周星馳,你說他無厘頭,他卻自有一套。這些年來他為農圃創作的菜式,或起名或用料或烹調都講求突破,足成招牌菜。

鹽煎東星斑,時價

幼承母訓,新鮮的魚肉質結實鮮美,清蒸最合宜;不太新鮮的或平價的魚則用油煎,改以香口取勝。這是普遍的看法,亦行之有效。
不過,鄧細安卻要反其道而行,拿一尾東星斑去煎!老實說,要在普遍以為海鮮只能清蒸的飲食風氣和習慣下,敢於推出煎貴價魚,確實需要幾分膽識;但細哥說,平價魚煎起來都那麼可口,貴價的必定更好吃。
事實上,東星斑皮厚肉實,本來就很適合拿去煎。只見廚子先燒熱油鑊,再將擦了鹽的魚放下去慢火細煎。以一斤重的魚為例,煎牠十五分鐘,效果出奇地皮脆肉鮮;而且多餘的水分在煎的過程中揮發掉了,魚味更香濃。「貴價海鮮只宜清蒸」從此變成謬論。

古法糯米雞翼,$45/隻

這是農圃十大最受歡迎的菜式之一,幾乎每枱客人都會點,每日熱賣過百隻。雖然連鄧細安自己亦不能斷言這是由他所創,但卻肯定是由農圃發揚光大。說到糯米釀雞翼,誰忘得了農圃?
鄧 細安小時家貧,上茶樓是大事,糯米雞是父母填飽兒女肚子的「絕招」。長大後,他在上海菜館當學徒時認識到八寶香酥鴨這道菜,入廚經驗結合童年回憶,創出農 圃的糯米釀雞翼,令原本平凡的雞翼和糯米飯,山雞變鳳凰,隨後還引來一籮筐的模仿者,個個將貴價食材如鵝肝、魚翅等釀入雞翼內,然後收食客一個天價。
這隻雞全翼,去骨後醃妥,即釀入已炒好的糯米飯,風乾後放滾油中炸至金黃色,外表香脆,入口應聲而裂;內裏卻是煙韌的糯米飯,軟熟不膩口。吃時淋上喼汁,更顯鮮味。

頭抽子薑豉油雞,$360/隻

我們吃豉油雞,通常就是一隻豉油雞斬件上桌。在農圃,豉油雞卻是放煲仔裏加子薑煮的一道名菜。
每年五至八月,都是子薑的當造期,加上由頭抽浸熟的豉油雞,子薑爽脆,雞肉滑溜,酸酸甜甜的,很是醒胃。
本來這是夏天的時令菜,可是因為太受歡迎,廚子惟有趁夏日大量刨好並醃存子薑,令它「年終無休」,一年四季皆能奉客。

是旦,$88

電視台新聞被觀眾戲謔「是是旦旦」,可是市民選擇有限,是是旦旦都要收貨。不比林立的食肆,一旦做菜「是旦」,立即可以關門休息。
農圃這道叫「是旦」的小菜,是鄧細安見客人拿不定主意吃甚麼時常順口雌黃對侍應說「是旦啦」,就推出一味叫「是旦」的菜式戲弄他們。你要「是旦」?就給你「是旦」。
其實這「是旦」,只是上湯蒸蛋白,再綴以鹹蛋黃、蝦球、帶子、火鴨、瑤柱、冬菇和瓜粒,就像普羅家庭常做的蒸水蛋,只是配料更多,而且只蒸蛋白,更為健康。
這道菜之所以為人所津津樂道,只因「是旦」之名。

反其道而行


「我十四歲入行學廚,四十歲左右開農圃,期間看着廚房在轉變:師傅做菜竟然是靠味精而不是烹飪技術,完全偏離了廚藝,便想到開一家不用味精的中菜館。」
一家不用味精的中菜館!農圃的出現,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來說,注定是一大突破。
只是,大家吃慣了,店家都不敢不放味精,怕客人嫌食物味淡,但農圃就是要向難度挑戰。但,挑戰意味要付出代價。
「起初生意不算好,三個月後股東已有微言,要求轉做大路粵菜。不過細哥覺得,客人是識食的,雖然生意不好,但總算有些客人回頭幫襯,所以堅信這門生意有得做,便說服股東繼續做。」農圃一開張已來做的老臣子周順強經理說。
細哥的堅持,九個月後開始有回報,生意開始穩定,回頭的客人愈來愈多,邵逸夫一星期來三四晚,何鴻燊亦是常客。
他敢於挑戰潮流,除了因為本身貪玩,亦因性格好勝和擁有多年的創業經驗。他雖然是紅褲子出身,由廚房學徒做起,但沒有像一般人走廚師的路,反而脫下廚師服,當起老闆來。
「可能是性格問題,讀書時流行睇公仔書,我細路一個已懂得自己睇完再租給別人看。」那真有點做生意的天份。
可他說:「天份只是興趣。當你對一樣東西有興趣時,你自然會埋首鑽研,然後做出成績。 Michael Jackson有天份,都要自己作曲和創作舞步才能成為巨星。」
他好勝,學一樣東西,時常希望青出於藍,像學廚時,師傅從不主動傳授烹飪秘技,他便於下班後用些菜頭菜尾練刀章,又拿煤炭扮菜,放到鑊中學拋鑊。
轉做老闆,他不止打本做生意,就連店鋪裝修、餐牌設計、店子命名等全部親力親為,將無變有。
「好有滿足感。」
放大圖片
開業多年,餐廳運作早上軌道。鄧細安有事交帶的話,多是行過捉着經理講兩句。

放大圖片
農圃初開時,細哥每天親自上街市買特別部位的肉類和海鮮。

我要做英雄


這種由無變有的滿足感,成了他的「白粉」,上了癮,於是一有機會便開店,尤其鍾意頂下做不住的餐廳,還在行內出了名,出了問題的餐廳老闆都去找他,個個叫他「餐廳醫生」。
「英雄心態嘛。我承認我有點恃才傲物,覺得自己有創造力,人家做不住,我就接下來做起它。」
農圃的前身,就是一間做不住的西餐廳。那是一九八六年,鄧細安將友邦中心一樓那家西餐廳頂下來,再做多兩年,但生意依然麻麻。雖有英雄心態,卻做不成英雄;但他勝在能屈能伸,絕不強求。
例如他曾經將一座四層高的大廈,全開作上海菜館,本想一炮而紅,結果一敗塗地。他任由生意失敗,照樣放假去旅行,結果柳暗花明又一村,給他想出絕世好橋。
「我去泰國旅行,看到他們大熱天時開冷氣吃火鍋。靈機一觸,便照辦煮碗搬來香港,將那座大廈變成四季火鍋店。」結果大受歡迎,半夜十二時都有人排隊。我們今日三十幾度高溫一樣可以打邊爐,還得多謝他當年創造潮流。
話說回頭,友邦中心那家西餐廳做不下去,他又靈機一觸想到農家菜這新點子,便立即將鋪位改成粵菜館,就是今天的「農圃飯店」,靈機一觸,經常給他殺出一條血路。
「我不是生意人,我講即興。拍檔的股東千萬不能太執着回報,哈哈哈。」
放大圖片
農圃的廚房不很大,勝在五臟俱全。

放大圖片
雖然時值夏天,但農圃仍推出很多煲仔菜,因覺煲仔保溫,很適合要熱食的中菜。

放大圖片
每逢節日,農圃都會推出不同價錢的酒席。

放大圖片
因為租約問題,農圃由友邦中心搬到民安廣場,兩層變一層,總面積少了約一千呎,所以桌與桌之間比較擠。

周順強經理有請!


農圃的成功,有些人功不可沒。
像有農圃飯店就有他的總經理周順強,店內掛滿他跟名人食客如董建華、曾蔭權、唐英年、陳方安生、白龍王、楊紫瓊(下刪幾十個名字)等人的合照,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就是老闆。
事實上,人稱「阿周」的周順強,早在農圃未開張時已跟着細哥在他旗下的食肆工作。農圃開業後,他身先士卒來幫忙,堪稱與農圃共存亡。
他記得,那時友邦中心位置偏僻,左右都是地盤,附近只有一間利園酒店,毫無地利可言。初期只得老闆的朋友來捧場,後來朋友帶朋友來,朋友的朋友再帶朋友來,輾轉相傳,才招聚到一班熟客。
後來,這些貴客不止自己來吃家常菜,還想在農圃請客,便要求他們做鮑參翅肚等名貴菜式,農圃「名人飯堂」的格局,漸見雛型;而這些貴價菜式,後來都成為鎮店之寶。
「初時賣鮑參翅肚,是我和師傅逐次帶着十來二十萬現金去海味店買貨的,人客訂十二位我們便去買二十四隻鮑魚,有多的便介紹給其他客人。」
現在當然不用逐次入貨,現在一買便幾百斤幾百斤的訂,足夠賣三五年。
自從開始做名貴菜式,客人的平均消費在三年內由幾百元大增至過千元。
現時,農圃每月的生意額約二百萬元。老實說,生意額不算很大,但勝在平均,沙士期間客人不外出的時間不算,九七金融風暴和去年的金融海嘯,都有這個數字。
「我們不同新同樂專攻魚翅,不如阿一專賣鮑魚;我們有三千八百元一隻鮑魚,也有八十八元一個小菜,兼顧到不同客人,反而做得住二十幾年。」
難得的是,雖然鮑參翅肚最賣錢,他們依然用心去做那些普通小菜,結果如周經理所言,農圃吸引到不同種類的客人;做生意請客的來,小兩口子食餐普通飯的來,一家大小純飲茶食點心的也來。
放大圖片
記者第一次光顧農圃,看到這些照片,亦曾以為周順強就是老闆。

放大圖片
外賣食品的生意,鄧細安覺得大有可為。雖然暫不打算大搞,生產一些放在門口賣賣也不錯。周經理說,很多客人一買便幾千幾千元的,倒可增加不少生意額。

放大圖片
現時農圃買參茸海味,一買幾百斤,很多時乾脆就放在店內,以店當倉。

低檔與高檔


真金白銀拿錢出來,他卻笑着叫人不要執着回報,細哥做生意可謂有趣。但他就是因為不拘泥於「名人飯堂」這稱號,農圃才得以踏上成功之道。
像人家富豪飯堂,一般都不會推出套餐,可農圃早就試過了,最近還推出超值的鮑參翅肚套餐,又鮮網鮑又遼參又鰵肚又鮑翅又炒飯,才賣三百六十元。老實說,記者對此的第一個感覺是:做 cheap晒!但鄧細安根本不當一回事。
「我不怕人家覺得我們低檔了,因為這不是事實。」他說食物分好多層次,冬菇由幾百到幾萬元一斤都有,做人最緊要「聽價又聽斗」。客人付出一元,農圃就俾足值一元的食物,這便是「高檔」。
他們亦從不介意在大展銷一樣的工展會擺攤位「賣大包」,去年便試過以不足四百元一隻南非兩頭大網鮑的優惠價促銷,講到明賣一隻蝕一隻,還像街邊賣魚蛋一樣,串起鮑魚仔來賣。
「等於我以前做燕窩蛋撻,將貴價食品大眾化,讓消費者認識農圃,他們才會來幫襯。」只要客人進門,他便有信心留住他們。「農圃勝在『真』,連送的甜品、生果都不偷工減料,不然怎能屹立二十一年而不倒?你估容易呀?」
的確不容易,尤其是食物的高水準二十年不變。細哥最緊張食物質素,視之為餐廳成功的頭號因素。
農圃初開業時,他會親自到街市買料,跟別人搶肉眼筋、肉青等特別肉食,又會自行研製新菜,於是才有是旦、糯米雞翼等出現。
到農圃上軌道後,他雖然又坐不定,分心分身去搞燕窩專門店等新鋪,但依然不時回鋪頭吃飯,監督食物質素。「客人都識得食,騙不到。」
除了食物,招呼亦重要,他要求夥計真心待客。「如果我真心想招呼你,我一定做得好。『一』字咁淺。」他一見有問題,便即時拉着周順強說清楚。即使現時他已半退休,他依然把緊這兩大關。
是的,細哥今年已六十三歲,腦筋仍然在高速轉動,並覺得飲食生意仍大有可為,看準另類飲食產品如醬汁、小食等大有市場,但他決定不博了。
「心願未了,就由它不了了之。」
放大圖片
遇上金融海嘯,生意始終有影響,農圃最近還與 VISA白金卡合作推出買三送一的套餐。

拼搏與退休

放大圖片
細哥細嫂如身在香港又無特別事情,每天都會回農圃吃午飯。

為甚麼?他答以一則故事──
話說在一條落後的小村莊,有一個年輕人,天天去釣魚,每次釣到一兩尾便回家去。一日,去那兒度假的金融集團主席問他:「為甚麼不釣多些,拿出市場賣?」
「為甚麼要賣?」年輕人不解。
「賣到錢可以買船。」
「買船幹甚麼?」
「買船後可以釣多些魚去賣。」
「賣多些魚又如何?」
「賣多些魚,賺多些錢,便可以再多買幾條船,然後再釣多些魚,賺多些錢,再然後上市集資,將生意擴張再擴張。」
「好,那完成了你所說的,又怎樣?」
「享福囉。」
「怎樣享福?」
「日日去釣魚囉。」
這個小故事,是別人對他說的,猶如當頭棒喝。
「我繼續創業又如何?他日老到無牙時還不是吃白粥!人的理想無窮無盡,一個理想達到了,又會有另一個理想出現,永無止境。」他說:「到我這把年紀,不能再經常拿袋裏的錢去較飛,令老婆擔驚受怕。」
所以,現在他修心養性,其他生意賣的賣,結束的結束,只專心打理農圃這件最後的玩具。
「做人要操控工作,而不是被工作操控。」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,中午與太太回農圃用膳,試試新菜,簽簽文件,有重要決策時提點一下。下午便「逃之夭夭」去沖涼揼骨或打打麻雀,享受人生。
「年紀大了,魄力不比當年。最重要是想做的我都做過了,問心無愧,上天給我的才智和能力,我都發揮過了,即使明天離開這個世界亦覺無憾。」真的嗎?

低調與高調

放大圖片
細哥連浴照都不怕出街,果真一反低調作風。

近月,他一反常態,出書、做訪問,靜極思動,還讓我們纏着他四五天,連沖涼都許我們跟着去拍照,公關大表驚訝。
他的最新玩意,可能叫「名留青史」。
「無呀,做飲食太耐,出書是新刺激。況且現在有時間,你又願意聽,我便說說,當留個回憶。」
不過,「世事無絕對,要是有個頭緒忽然彈出,我都會心思思。」訪問尾聲,他着經常到外國出差的攝影師,在海外見到有甚麼香港沒有的好東西,不妨打電話給他,大家「傾傾」。
是的,不開一門新生意,有甚麼產品都可以放在農圃裏賣。細哥不是剛說過,飲食產品的生意大有可為嗎?

大廚陳豪平曝光!


以前,農圃不許大廚曝光,因為曾有大廚見報後給人「撬」走了。同事試過訪問大廚,卻不讓拍照,甚至有人提議叫曾當廚子的經理換上廚師服扮大廚。
現 在,連細哥都接受傳媒訪問了,大廚當然也可出鏡。陳豪平加入了農圃六年,坦言在這裏工作,手作工序比在別家餐廳要多。「雞翼逐隻起骨都是工夫來的。」他 說,而且所有菜式都不下味精,全部用上湯去煮,每天都要煲定四鍋上湯:魚湯、素湯、上湯、翅湯,還有天天新款的老火例湯。
每星期,他都要跟總經理、經理等商量時令菜式。「一星期傾兩三次。多?不多了,兩三款菜都要轉轉,不然追不上外間的競爭。」傾完試菜,試過可以便做給細哥食,再拍板推出。
放大圖片
由於不用味精,廚房每日必須準備四款不同的上湯作調味之用。圖為翅湯與上湯。

最新時令菜式

放大圖片
鮮拆中蝦煮瓜脯,$168
節瓜給刨得白白滑滑,用上湯煮軟後,再放已略略泡油的中蝦同煮。
清清淡淡,不油不膩,最適合胃口不大的夏日。

放大圖片
啫啫涼瓜肉蟹煲,$480
大肉蟹、涼瓜都是夏天當造之物,用煲仔啫啫着上,食物溫度得以保持之餘,又有香噴噴效果。

放大圖片
鮮茄勝瓜鮮蝦荷包蛋,$88/四隻蛋
先旨聲明,真實版跟相片有很大出入,因為真實版的蝦是包在荷包蛋裏的,廚子特別將蝦放在蛋上,只是怕你看不見。包着蝦的煎蛋多了層次,配微酸的茄汁和勝瓜,很開胃。


No comments: